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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怎么啦？”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电话那边江屿桥的声音有点抖。

秦鹭泽后面很吵，有远处的烟火声，身旁此起彼伏的新年祝福声，还有杯子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江屿桥刚要大声地再问一遍，突然就听到秦鹭泽说：“嗯，新年快乐。”

他声音不大，但应该贴着话筒很近，江屿桥仿佛连他的呼吸声都听得真真切切。还没来得及说话，秦鹭泽又说，“不是告诉你，有急事给我打电话吗？”

“啊？”

“卡着零点说新年快乐这种事，就要打电话的，”秦鹭泽说完也被自己的无理取闹逗笑了，“所以你还欠我一句新年祝福。”

江屿桥乖乖地答：“新年好，祝你新的一年能够开开心心，一切顺利。”

“你也是，”秦鹭泽低下头，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的祝福。”

江屿桥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有点不一样，他想了想又小声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秦鹭泽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听起来像是喝醉了吗？”

“没有呀。”

江屿桥想，他讲话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了一点，语速也更慢，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更柔和，更温暖。电话那边的呼吸声有点重，江屿桥仿佛能够感觉到那个人呼出的灼热气息，他这么想着，自己的心跳好像也变快了，脸也有点烫。

他赶在秦鹭泽开口之前说，“我要去睡觉啦，你玩得开心点，回家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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