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

-----正文-----

顺安十九年四月，太庙扩建完毕。礼官说在太庙进行祭祖祝祷，四月份正合适。于是我下朝之后立刻在太庙举行了祭祖仪式。

祭祖仪式庄严肃穆，奎儿跟在我身后，言行严谨，年纪轻轻看起来已经有君主风范了。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里又好笑又骄傲。

仪式上皇后也在，她盛装出席，却也难以掩盖面上的憔悴。我想问问她的情况，一想到过往种种，就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她在人前是从不跌份的，后背挺得笔直，撑起她作为皇后的荣誉与骄傲。

她见到我，也只是淡淡的行礼，没有过多的热络或冷淡。即使那么久没见了，她也总是明白我的想法。

我一瞬间产生了与她和解的想法。她害了冲儿，我害了文儿，我俩我算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再一想还是觉得算了，脸皮撕破得那么难看，就算勉强重归于好，也难免看着留下的疤痕尴尬。

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我今日已撕破臣属合约，对曾经的臣属国发起战争。礼官提示我，可以求祖宗保佑战争大捷。

我表面应承下来，心中却不屑。他们保佑我？算了吧，他们不诅咒我就算他们心地善良！

祭祖完成之后的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父皇坐在上首，其他的九位兄姐分别坐在殿下的左右两侧。他们的脸除了泛着死气沉沉的青白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桌上的食物，正是今日祭祖时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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