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又明又亮，屋内的灯光亮堂，齐秧当饮醍醐，他迷恋今晚的月亮。

-----正文-----

这天晚上，霍决风梦见他和齐秧的第一次。

第一次的记忆算不得好。他追齐秧追得不要脸皮，却又显不出真心。

说一句真心喜欢很难，所以他三缄其口，只说要追齐秧，不说喜欢齐秧。

齐秧以为小少爷只是想找个好看的炮友，他对自己的脸挺自信。

齐秧说他不做0，霍决风听不懂什么是0，他猜想是下面的那一个，他说那我可以做。

体位商量好了，事儿就开始办了。齐秧让他跪趴在沙发边，他腰下塌，屁股高翘，双手撑着沙发，他背对着齐秧在流泪。

这样一个羞耻的姿势，然是得偿所愿，到底意难平。*

霍决风的泪水浸在沙发里，他咬着牙不肯出声，齐秧那时候年轻，心思浅，没注意到霍决风的异样，当霍决风和自己一样，心领神会不过一段露水情缘。

他没想到霍决风是第一次，直到他进去。霍决风在他身下抖如筛糠，眼泪顺着沙发滴下来，他哭了很久了，哭得满脸泪水，却不发一言。

如当头一棒，齐秧被震得不知东西。时间变得缓慢又滞涩，窗外的风，脚下的地毯，桌上的水杯，所有的一切都渐渐消失，只有他抱着的这具身体是真实的。

齐秧突然意识到，霍决风是第一次，所以他才会哭得那么伤心，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哭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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