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强弩之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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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章十六年初的寒气褪得比之去年慢了许多,二月冬末的时节,京中的清晨依然可见浮霜落草。
镇南王久居湿热南地,王府所在更是常年如春,故聊是一路北上有一月光景,仍是不大习惯京中干凉枯寒的天气。
一到了府上,早年于战场上落下的旧疾并着新病一道发了出来。
京城镇南王府。
镇南王世子侧立一旁,皱眉看着太医为镇南王诊脉。
镇南王闭目而坐,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狐裘,眉眼英挺深邃,年轻时的风流样貌可见一斑,只眉心一条沟壑,内含煞气,威势极重。
赵篆与镇南王生得并不像,镇南王赵蔺眉眼虽深,却是端方正气。
赵篆高鼻深目,轮廓锋刻。颇几分异族的桀骜阴鸷,一双眼睛更是生的阴艳,想来是更像那位几十年未出西南,现今朝中无人见过的镇南王妃一些。
“父王身体一向康健怎会如此?”赵篆抬手示意姜黄奉茶,同时沉声问话。
姜黄俯身跪到镇南王坐边,将手中凉至七分的茶水奉至镇南王的手中,又如一抹幽影般退下。
“回殿下,王爷的身子怕是沉伤旧疴累落,加之不适京中气候着了风寒,这才病势迅猛一道发了出来。”张太医抬手在小侍医递来的脉案上落印,答话道。
脉案一式三份,除了一份留于京城镇南王府,一份存档,一份交由王大貂寺回圣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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