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正文-----

土方十四郎最近一直在考虑自己和冲田总悟的关系。

说来好笑，有必要想这个问题吗？自己就从来不会考虑和近藤老大的关系。这根本就不成问题。总悟和近藤老大对于自己来说，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

或许有。而且很重要。

土方十四郎突然觉得自己得直面这个问题。

近藤老大是灵魂，是旗帜，是战场上纵使硝烟弥漫喊声震天也无法遮掩的信念，是被追随，是毫不动摇。他和冲田总悟是利剑，是肩并肩，是共同奔赴，是永不反悔，是刀尖弑血的坚定，是义无反顾。

但这不是完全的答案。土方十四郎知道。还有一点别的什么，不太一样的、微妙的区别。冲田总悟和近藤老大不太一样的地方。而那才是真正的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过于玄妙，过于隐藏，他一时难以思索出来，也无心探究。

不如先想想眼前的事。土方十四郎叹口气，抖了抖指间夹的烟。

一个是清敌的作战计划。一个是总悟的病倒。

第二个问题或许可以合并进第一个问题，不过土方十四郎自己觉得分开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这次围剿的浪人势力过于庞大，冲田总悟所率领的一番组是必不可少的战斗力。可偏偏他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说起来，或许那天的喷嚏正是一个预兆。

当时他就该逼着这混蛋小子把药吃进去。但是冲田总悟硬是不肯吃，也奇怪地一言不发，沉默地像…像是什么？土方十四郎找不到形容词，这样的冲田总悟有点像小时候的冲田总悟，幼年的冲田总悟嘴皮子还没有现在这么利索，也没有现在这么狡诈，他一不说话的时候土方十四郎就知道冲田总悟是真赌气了。离开武州之后沉默的冲田总悟其实就很少见了…三叶离开的那会出现过，但大部分时间都很少如此。土方十四郎没辙了，其实也向来如此。小孩子，免疫力强。他这么安慰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喷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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