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夜
-----正文-----
剧本早已写就/只待演员上场
若是厌倦了舞台/人该去向何方
黑旗终于倒下/白旗开始飘扬
若是不相信旗帜/人该去向何方
他们都是魔鬼/我们亦已疯狂
沦为永恒的叛徒/人该去向何方
那条迎面撞来的空船/我该如何抵抗
大海没有答案/人该去向何方
——黎国古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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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豫兮没有心情再回宴席上,烦躁地沿着小径乱走。田家的别业占据了半面山坡,房屋层层叠叠,非常之大。不知不觉间,她走进了高处的一个花园,那是何青青夫妇的住所。
院子里灯火通明。她停住了脚步,觉得有些奇怪。何青青分明该和田承遇去城外祖宅,陪田家父母过年。难道她没走?
迎面走来一人,是她熟识的闻莺。林豫兮唤道:“闻莺!你们小姐还在家?”
闻莺被她吓了一跳,随即答道:“在。林小姐,你没去吃酒?”
“吃完了。”她说,“大小姐不是跟田公子去祖宅过年了么?”
“唉,车都备好了,又说不去了。”
“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闻莺露出无奈的神色,“林小姐,感觉小姐她最近……好像有点心事。但她什么都不肯跟我们说,我们下人也不好问。你去看看她吧,或许她肯告诉你。”
林豫兮知道何青青的性子,她其实是个傲气又多疑的大小姐,跟这些丫头们是不会真正交心的。她和闻莺告辞,顺着回廊,走到了东厢房之外。门开着,只见何青青坐在灯下,托着腮,呆呆地出神,目光忧愁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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