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兵

-----正文-----

徐元瑞居桑陵，众显者诣之无虚日，元瑞皆拒门不纳。不问外事，惟莳花草、抱婴儿、主中馈，一如妇人。人始奇之，后渐传为笑柄。又常携一黄犬入酒肆，与犬言笑，旁若无人。或疑其行事乖僻，乃以身患狂疾之故，元瑞亦不自辩。大书其门曰：“无可奈何才堕落，大非容易是猖狂。”

——谢尔文 《新世说·任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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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州，西河府府城。

鹅毛大雪飘在风中，守城的军士几乎被大雪覆盖，成了一座冰雕。他不得不跳动了几下，抖落皮甲上的雪块，嘴里狠狠咒骂了一句：“他妈的，什么鬼天气！”

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了马蹄声。有人骑着马，在慢慢靠近城墙。

这样的天气怎会有人在外行路？军士紧张起来，曲着僵硬的手指，弯弓搭箭，瞄准了风雪中若隐若现的黑影。

“来者何人？”他大喝道，声音几乎被风声吞没。

“姜大人的朋友！”那人说。

“站住！等我们先禀报姜大人，你在原地等候。”

“他妈的，老子快冻死了，等不得了！”那人说着，继续向前。

矫健的黑马渐渐浮现出来，马背上坐着一个懒懒散散的男人，缓带轻裘，鞍上挂一只酒壶。军士举起弓箭，怒道：“谁叫你他妈的穿那么少！不许动！再向前我放箭了！”

“穿太多了显示不出我的美貌啊。”男人恬不知耻地笑着，“喂，看我穿这身衣服怎么样？走在雪里是不是飘然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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