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希望再让程随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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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季且安在程随取戒指的下午，遇见了另一个人，程随的博士生导师，张德昌。

论文还差一点就可以全部完成，他想起学校图书馆或许有他需要的资料，于是决定走过去借阅。

他也在思考究竟是留在北市还是回到安市，心中不免再次想起程明那些话。这一个月来他把那些话翻来覆去咀嚼，早已不是滋味，或许程随不应该为了他，放弃一个更好的前程。

“小季！”有人叫住他，他回过头来，竟然是张德昌先生，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备受学院后生的敬仰，季且安也不例外。

“张教授。”季且安恭敬地唤了一声，停下脚步等他。

“去哪儿？”张德昌腋下夹着一本讲义，手上还残留着粉笔屑。

“校图书馆，查点资料。”季且安补充一句，“写毕业论文。”

“毕业了啊，这医学生的日子真是蛮难熬的。”张德昌感叹一句，“有打算继续读么？”

季且安摇摇头，笑着说，“没那么聪明，赶着糊口呢。”这话不假，但季家由于几年前的意外中彩倒是变得富裕起来，至少不需要季且安为了生计而忧心。

“诶，程随是不是你表哥？”张德昌之所以认识季且安，还是因为他曾经来找过几次程随。

季且安点点头，对外他们都这样说。

“你也帮我劝劝他，一院指明了希望他能过去，这么好的苗子，能够进一院那样全国顶好的医院也是难得的机会啊。”张德昌摇头感叹，“他可能没跟你说这些吧，可我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谁能劝劝他。人家希望他赶快入职，天天来催我，我作为他的导师也挺着急，他反倒没事人一样，总跟我说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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