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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江鹏成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他妈,伸着手,也不说话,眼睛里没别的情绪,倒好像有怨恨。
她害怕了。她又是劝,又是叫人来驱邪,他却只是疯得更厉害。他成日里只念着一句话:
“状元,状元,我做了状元。”
后来那酒馆里的人都识得他了,也不叫他本名,喊他状元———伙计看见他跌跌撞撞抢进门来,就扯着嗓子喊:“这不是咱们的状元!又来赌啦?”然后大伙瞧他那副疯疯癫癫样子,都笑起来。他也不管,也听不见。喝酒又撒泼的,没钱之后被扔出去,摔在地上,就找处避风角落睡了。酒把人的脸熏得通红,也把梦熏得通红。
她只好给他钱,叫他不至于饿死。事实上,这时节那梦本应渐渐渺茫了的,但她仍指望着他终有一日能清醒过来,他是要做丞相的, 一定会的。
一定会的。
至于别的——怎么可能呢?
那是大雪后的晴天。
妇人坐在破棚子里,茫茫然地抬起眼来,仔细地听。她混浊眼睛渐渐又亮了,苍老的脸上又放了光,佝偻的脊梁又挺直了。
“这是谁呀,...做了大官。鹏成是不是他?一定是的,他将相命呢!”
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笑起来,像是大梦得偿的笑,像是别无所求了的笑。她站起身,扯着嗓子,咧开嘴,笑得很响。那笑声是从嗓子里冲出来的,像是在肺里血里酿了几十年的酸楚,几十年的荒唐,一下子被烧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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