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歌

-----正文-----

傍晚程鸿煊给我打来电话，关切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正跟傅乔斗地主呢，我一人分饰两角，又当地主，又当农民，战局打得难舍难分。她问我是不是存心的，我说这叫同步开发左右脑。

然后傅乔就把我赶出去了。

我钻进程鸿煊车里搓了搓手，他笑着侧身握住：“傅乔就舍得让你冻着？”

我张口就答：“她怕我影响她夜生活。”

程鸿煊神色未变。

我曾经想过得知真相后好好刺一刺他，后来发现他太温柔了，像团棉花把我自以为是的鱼死网破包容进去，再示意我看——卿卿，你又在胡闹吗？

就像他现在这样。

车里安静得可怕，我盯着窗外看了半天，其实一点都不好看，可我还是想看光怪陆离的夜景。

它们是死的，是冰冷冷的，不像程鸿煊，是温热的，也是冰冷冷的。

他把我毁掉，又把我恩赐。

我怔怔地说：“程鸿煊，你喜欢我吗？”

可是我说的话太轻了，他好像没有听到，也就没有回答。

于是我也就忘了。

回去的时候母后还有点不开心，她觉得我好不容易有了当妻子的样子，又像未出嫁似的遍地跑。

她不会跑，她永远端庄地守着老宅，偶尔赏脸去别人家做客，绝不会像我临时起兴就去了闺中密友家。

我觉得母后比我孤独，她嫁的不是程先生，是程夫人这个名号。

我不敢忤逆她，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一切，她就是我以后的样子，所以我尊敬她，认真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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