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突然挑起一个略带挑衅却又耀眼的肆意笑容,仿佛生来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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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彧他们特意挑了正午十二时后才动身,走的昨天那条老路,到的时候正巧碰上阿虎家里人开车回来。
杜彧看见车上驮着的棺材露出疑惑的神情,火化完难道不该只剩一个骨灰盒了吗?
那么小一个骨灰盒,就承起了一生的重量。
那么小。
关进不见光又昂贵的墓地,一生就结束了。
“嘿,”陆寅柯在他眼前招了两下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们都下车了。”
杜彧这才如梦初醒地摇了摇头:“没什么,过去吧。”
棺材又被放回了原位,阿虎恹恹地坐在条凳上,双眼无神地平视着前方。
“阿虎,今天怎么样?”杜彧走过去询问道。
阿虎迟钝地转过脑袋,表情是空洞且脱力的,直到看见两位哥哥的脸闯入视线,才逐渐勉强自己打起了一些精神来。
“啊,你们来啦。”他说得有气无力的,“我以为你们今天不会来了。”
“这是?”硬朗的男声闯进来,除此之外一只手也搭上了阿虎的头顶。
“叔叔,”阿虎朝上看着喊了一句,“这是过来支教的老师哥哥,昨天你们不在的时候帮忙搬了棺材的。”
被叫做叔叔的男人神色一僵,随后极其公式化地伸出一只手。
“你们是哪个大学过来支教的?”他问,“昨天谢谢你们帮忙了。”
这个男人虽然也穿着孝服,但只是松松垮垮在外面套了一下,露出腰间半截爱马仕腰带,银亮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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