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春光

-----正文-----

二哥来了。

门外谢必安擦着剑，地上躺了满地的尸骸。他二哥那张不中听的嘴闭闭合合，左右不过是气他。

“不如我送太子殿下回东宫？”

“求之不得啊。”他叹了口气就向外走。

李承乾小心翼翼走过门外那片血海，衣服上没有沾到一丝污迹，只是想起幼时还要给兔子包扎的自己，深觉那时蠢得无可救药。抬眼瞥见天上有零散几个纸鸢的影子，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了马车，李承泽故意来跟他挤同一辆——

“太子今日遭人绑架，小王忧心不已，特来提醒殿下，下次出门可要多带上几个护卫，再这般轻易遭人掳去可是不好，毕竟谢必安出手向来没个轻重。”

李承乾靠在马车壁上，想着出门时见到的纸鸢在出神，耳边是车外街景间的喧嚣。

说来也怪，小时明明日日盼着出宫，可长大当真能出宫了，他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就匆匆放下，那人间的烟火气太浓，灼得他眼痛。

李承泽见李承乾不说话，便又来激他——

“太子可是受惊过度害了哑病？小王……”

“二哥”，李承乾今日格外不想同李承泽打那些无谓的机锋，他靠在马车壁上，难有的懒散，吐出嘴的声音又轻又淡，似在呢喃，“春天了”。

李承泽一时愣住，不知他为何讲这些，这些话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我想去城郊看看，二哥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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