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看见村人都富走了,二豆也不再是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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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一手拎着宝贝相机一边哈腰从墙根扒拉出两块没有被鸡粪玷污的砖头时那家的鹅探着脑壳报警器似的嘎嘎大叫起来,铁门一开探出虎子那张柿饼子脸:“嗨呀,石头啊,照相呢?”
我闷声应了句话往成摞的砖头上踩了踩,夏天那前儿为了照村口对面小树林衬蓝天的景,偷摸锯了棵小树愣是被他妈骂成屁眼刺挠的无业游民大白天偷砍他家柴火。还好得了奖后让哪位大老板一眼相中要把村子当成开发景点,这儿的人都住不了多久,但他们跟我家当年不一样,是富走的。
我哈腰把砖头摞实称才开始调焦,约摸虎子是瞅见我把镜头瞄到了那个地方,一声不吭挪并着两条粗腿铁门一锁回炕头了。
镜头里那片荒地根本看不出有两户人家居住过的痕迹,我考上大学第二年全村人瞒着我把我家房子夷为平地,膈应到宁肯荒一块土也不愿再住进去人。但他们都知道我会回来,等那个在我家白吃白住才得以活到现在的赖皮小子李二豆。
二豆哥大我一岁,我俩大小关系倍儿瓷,没被撵去上学前天天疯到天半黑再搭伴回家。我跟他有个规矩就是回家前手扯手随便去谁家墙根儿放个尿,村里每家墙根都有幸受过我们两泡童子尿的眷顾。哪怕我现在二十六七,看着每家早修葺一新的外墙也会在怀念中生出亲切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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