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有传统，不能有争吵，否则这一年都会在争吵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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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除夕

长街上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孩童在大人行走的缝隙间奔跑追逐，所有人耳朵里能听见的似乎只剩下欢声笑语。炊烟从各式各样的三轮车木板上扬起，小摊贩都换上了喜气的红袄来应景。

上海迎来了短暂的宁静，因为到除夕夜了。

除夕夜有传统，不能有争吵，否则这一年都会在争吵中度过；也不能哭，否则这一年都会不顺。

梁秋山的洋房里也挂上了大红的灯笼，还贴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剪画。

这与往常洋房里的空荡荡的气氛大相径庭，也与昔日除夕夜时梁秋山偏爱独处的习惯天壤地别。

这些都是苏灵珮要的，他和梁秋山求了好久，花了不少的力气。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梁秋山要他花得最多。

比如，梁秋山会让他摆各式各样的姿势，说各式各样的话，直到他做得满意了，才舍得松口准了。

此时，梁秋山站在二楼正对楼下正厅的房门口看着苏灵珮像只小鸟一样在洋房里来回转悠。

苏灵珮手上拿着两个样式的剪纸，放在掌心里来回看。

“黄妈，你说我是贴这个‘连年有鱼’好还是贴这个‘喜鹊登梅’好？”

黄妈凑过去瞧了瞧，笑眯眯地说：“都好，都好。”

她来梁秋山这做佣人那么多年，每年除夕夜都是冷冷清清的，她早都快忘了过年是什么样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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