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在军队的时光，以及两篇报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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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xx年10月21日 星期六

做了负重训练和射击训练。需要加强体能部分。右臂组织挫伤。

明天上午十点科瓦特罗中士约面谈。

“817号，还有五分钟熄灯。”902号打了个哈欠，钻进被子之前，好心提醒了一下正埋头写字的Kylin。

Kylin撕下笔记本上这张纸，往桌上的糨糊桶里蘸了蘸，反手把纸啪地贴在墙上。墙上其余的纸张也随着这震动微微颤了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付这种失忆的办法变得很简单：只要把有必要记下来的事情，贴在每天一醒来就能看见的地方，那就与常人无异，只是需要花点功夫。

这大半面发黄的纸墙就是他的成就。

某种程度上来说，军队里的生活更合自己的意。每天的生活都几乎是全然一致的，也不用被要求回忆起很久远的事，只要跟着前一个人的脚步向前走便是了。每个人的名字也不用记，他们的名字变成的胸前的编号。Kylin现在并不叫Kylin，而是817。相应地，即使叫错了别人的名字，因为本来编号就容易记岔，似乎也可以得到原谅。与在疗养院不同的，还有他们对Kylin恐怖的专注度、反应速度和心理素质的啧啧称奇和敬而远之。

这让他很舒适怡然，也日益地不知为什么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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