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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第一步之后，剩下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纪山别院两位住客的感情迅速升温。也因为别院内再无其他住客，那些蜜里调油的情趣做起来似乎也毫不突兀。

沈夜会在屋子的某个角落发现一簇新剪的花枝，包着花枝的字条上写着一句寄情的短诗。花枝或置于床边，或置于书阁。

每一次寻找到新的花枝如同一个新的寻宝游戏。

沈夜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谢衣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庆幸自己的职业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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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练剑的时候不再避着谢衣。而关于不许偷艺的规定，沈夜自有解释。

“从今日起，我收你为徒教你剑法，就不需要避嫌了。”

谢衣不解，“为何我一个夫子要学剑法？”

“哦，那你这是不愿意？”

沈夜说这话时向前微微倾身，低沉的嗓音如同在耳边斯磨的情话，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谢衣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叫了声“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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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对这个称呼颇为受用，便你一句“爱徒”，我一句“师尊”的叫开。

当然这个称谓的妙用，在日后两人床笫间更为情趣。

这在不久之后，沈夜亲身体会才会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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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人的教学不过停留在观摩阶段。

沈夜练剑，谢衣旁观。

沈夜舞出一招，谢衣便在旁边念上一句诗。

不过诗词总归是有限的。在最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类的中性词句用尽之后，什么“娇眼如波入鬓流”之类的诗也就跟着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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