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戏真真假假的啜泣呜咽，笑逐颜开，最终花好月圆，成了一个美满。

-----正文-----

小徒弟发觉自家师父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甚至热茶撒了一手都不知道。

他见慕长风没有动作，心一横上前给季云帆开了门。

季家少爷丝毫没有他想象的矜贵样子，风尘仆仆，眼底风霜。

不像过客，倒像个归人。

季云帆一进后台便看见了站在镜子边上的慕长风，他酝酿了半天，最终出口的却还是那句老套的令人发笑的寒暄，“好久不见。”

慕长风身子抖了抖，回过头，那一刹那季云帆仿佛看到了复杂到难以言说的千言万语从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但最后他只是选择了标准答案一般的清清淡淡的疏离的笑，“好久不见。”

季云帆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好意思，总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登徒子，扰了人家姑娘的深闺。

难道不是吗？十岁两人初识，十二岁一起偷吃点心，十三岁手拉手逛庙会，十五岁啵嘴儿，十六岁他学着戏折子向慕长风表白，十七岁互换了贴身的物件儿，十八岁他去了英吉利留学。

他真是个混账。

可慕长风还是那么好。

“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带着你的镯子登上了轮船，本来说过个两三年就回来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了苦涩。

“怎么不记得，你说回来的那天我在码头等了一天。”只是什么都没等到罢了。慕长风抖了抖长睫，却没有落下泪来。他长长的舒了口气，“你还记得我，还能来见我，我真的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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