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还没爱上我，谁信呢！

-----正文-----

山中日月，难慰风尘。大概是心中仍存留着那些微末的寄托，我将《渡尘绝》传授给小公子的这年，便改口唤他的名：寒琦。听后，他眼里闪过一道清亮的光。第二年，《渡尘绝》在他身上，已略有所成。

我坐在师门高高的凛风阁里，望出去的那袭人影，剑影飘然，却带着肃杀的气息，亦如当年枯夜的样子。我让寒琦习的这套心法，是武林中的绝学。可如今的师门，早已人去楼空，我又未守誓约，第一个背叛师门的，竟就是我自己。师父说过，《渡尘绝》虽是武林诡秘中的一绝，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可以学。

寒琦在凛风台上习了一个时辰的剑法，纵身飞到我面前。对《渡尘绝》赞叹不已，满脸写尽了得意之色。

“才不过是一点皮毛。”想了想，我冷静道，“你何时入我门……”

“呐，我们说好的。当初，你只是教我学，并没有说过要入你师门。再是，你这师门早已了无人迹，难不成还打算……重振贵派？”寒琦答的狡黠。

“是我疏忽。但你是丞相府的公子，虽不入仕。我想，总要有一技防身。所以……”所以我才教他《渡尘绝》？这就是不到万不得已，才教人所学吗？我心里空旷，不敢看他。

“凉研，为什么你做事，总要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说服自己。难道说一句真心话，有求于人，就那么难吗？”寒琦叹出口气，收起剑，转身走了。十年之后，我再次看他背影。竟与当年不同，多了几分深谙不明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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