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文-----

星期三下午三点整。

“你好，瞿医生。”陈彦汀面色苍白，精神也不太好，眼眶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双眼似乎随时都会闭上。

“你好，坐吧，”瞿皓韫让他坐下，“我能冒昧问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我是作家。”

瞿皓韫点点头，怪不得看他的衣着打扮并不像要上班的，“最近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不怎么好，应该说是很不好，他一直在我的身边，我能感觉到，今天早上睁开眼我看见他了，他就在我旁边。”

瞿皓韫能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那好，我想问你，你真的能确定你杀了人吗？”

一个杀人犯，杀了人，很害怕。

“杀人？”他有点迷茫，“我杀了人？”

“陈先生，你是不记得上个星期三的事了吗？那个时候是接近晚上12点，你穿着类似睡衣的衣服，来到我们这里，嘴里一直说着自己杀人了，有人要杀你。”

陈彦汀好像还是不太清醒，把手指放进嘴里，无意识咬着，“我没有杀人，是他要杀我。”

瞿皓韫皱眉，他今天的话和上星期的话完全不一样。

他仔细看着对面的人，这时，他发现了陈彦汀的一些小动作，比如从刚开始陈彦汀就一直低垂着眼，不敢直视他，还会时不时摸摸鼻子。

瞿皓韫看着眼前的人，“陈先生，麻烦你抬头看着我。”

陈彦汀抬头，看着他，“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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