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窒息感中他知道，这阴霾沉疴一般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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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烧烤店生意正火，三五个人聚成一桌，烧烤盘子与酒。胡群百忙中一抬头，看见进门后无所适从站在两排桌凳间的姜烨，语速飞快地问：“吃饭了吗？”

姜烨开了半天的会，针对关于上周检验事故。从主任那里得知工厂老板吓得够呛，搞了个专业全面的排污处理系统，一次能至少能管俩月，再往后就得更换耗材。

散会后，姜烨拎起包就赶公交。

肚子的抗议声在姜烨自己听来几乎震耳欲聋：“还没。”

“想吃什么？”

姜烨不欲给他添麻烦，拿盘子点菜。

胡群接过姜烨选好的盘，在他耳边轻声道：“大概要等我一会儿。到九点，人就少了。”

姜烨慢吞吞吃着东西。奶香味的小馒头被烤得外层焦香，里层暄软香甜。胡群专门给他找了一个后厨门口的桌，又拿了顶帽子扣在他对面。

他自己帽子口罩戴得严实，姜烨往他那里一瞅，只见弯起的眼，和两道黑色的眉。

九点多，食客零零散散地散了。胡群让店员小王收拾着残局，从后厨拎出来一兜橘子，轻快道：“来试试。”

“今天起得晚了，没来得及尝。”他给姜烨一个，自己剥一个，塞嘴里品了品，“还行吧？”

姜烨也塞嘴里一瓣，点了点头。

胡群看了看对面的，拿一瓣尝尝，然后把姜烨手里干巴巴没一点水分的橘子都拿过来，自己手里的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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