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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没有再试图重置他的一些程序。他无甚趣味地来，面带微笑地协助手冢，又毫不留恋地扎回房间，搞得像是一副心灰意懒的样子。手冢更加焦虑了。

1029号是欧陆复原的图景，而所有的仙人球盆栽都被摆在了不二的房间里。他只能去博物中心又挖了一小株仙人球，光秃秃的，没有开花。这是异变的新品种，开出的碗莲样的花朵应该更加能让他开心。他回到他们的家里，终于在确信身上没有一片不整之处后踏上阶梯。

“我想了很多。我应该告诉你，不二。”手冢站在不二门外，维持着一以贯之的郑重。他说：“我从未被你更改过。我是这颗星球上生活到最后的唯一原住民，我的智能有能力屏蔽几乎所有的黑客手段。”他顿了一下，罕见地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你想让我做的、而我确实完成了的，都是我确信能使你享受或者快乐的。我不曾愿意违背你，你也没有改变过我。”

虚掩着的门开了一些，手冢相当自然地推门走进去。他把盆栽搁在窗台上，和从前的那些并列。不二将脸转过来，表情有些古怪。

“我们从不争辩，只是因为往往心意相同。你是一位头脑过人的小精灵，但我拥有上个世界遗留的最强大智脑。我很稳定，每天准时叫你起床，控制每一只海蛞蝓按时返航，立方花圃该怎样伴随光源投射角度变化而重组，以得到最高比率的照明面积…以至于一旦温床坍塌，精确到毫秒的逃生时刻，这些事情都永远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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