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之事，终是无法以人力扭转。

-----正文-----

九

顾平笑拖着陆靖从谷口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也不敢轻举妄动，躲在树丛里，叶子上滴下来的露水都带着红，诉说这里午时刚发生的血战。

陆靖走了之后他也想过一走了之回终北，最终没硬下心肠。

他知道这场仗必输，他知道陆靖会在这场战役里死去，他知道窥天机改命的代价，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来救他。

大概是疯了。

陆靖伤的很重，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惨白，顾平笑把他抱在怀里，等天亮，月亮升起来照在他们身上，他又想起那天和陆靖一起喝酒的时候，他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颊边。

他脱了外衫盖在陆靖身上，抚了抚他的额头：“我花了这么大工夫救你，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陆靖醒来的时候在帐篷里，身边的侍卫恭敬的站在一边，看到他醒来了之后激动地去喊军医。

等到军医来了，检查了半天确定是没事儿了，陆靖没看到顾平笑的影子，心下以为他已经回了终北，但还是犹豫着开口问起身边的侍卫：“顾平笑顾公子呢？”

侍卫楞了一下，踌躇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有些为难的摇头。

陆靖以为他的意思是顾平笑走了，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却在得知了真相的时候失手打碎了手里的药碗。

“顾平笑叛变了。“和他极为亲厚的将领莫平面无表情的告诉他，“那天我们在谷口的灌木里面找到王爷的时候正好和那边的人遇上了，顾平笑和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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