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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楼晟看着盒中乐谱，挑了挑眉，仍是淡然：“你觉得我是廖凡白吗？”

他对乐谱并无兴趣。

云末荒道：“你们的对话我听了些。”

楼晟抬了抬眼皮，他的确发现有人在偷听，不过是谁他并不在意。没想到云末荒自己送上门来，楼晟道：“你的隐匿功夫很好，所以廖凡白才让你潜伏在我身边，好暗中下毒？”

云末荒点点头，继续道：“我的确发现过有与他境界相若的人来到炚睿州，他们自以为掩藏的很好，我也只是不小心发现。”

楼晟盯着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如何。

“你如何确定那是宿逢扬，而非华青若，又非楼某呢？”

旧部算什么，枕边人算什么。到头来，值得相信的还是自己。怀着这个念头，楼晟眼里的嘲讽愈发明显。

“我有一次看见了他的脸。”

有一次。

楼晟心下又是在嘲笑着这个词，然后在云末荒还未反应来时一手击穿了他的胸膛，将其中血肉都绞碎。

云末荒一口血喷出，就洒在楼晟的背部，只是那血迹还未沾染上迢迢星汉，已经被禁制弹开。楼晟用着他平日最温和的声音缓慢道：“我不信你。”

云末荒的脸上忽而出现了一点笑意，他轻声道：“我云末荒发誓效忠沅睢，如违此誓，必不得好死。”

他上一次说这句话，还是多年前入沅睢，对着楼晟起誓。

楼晟将手又抽回，施了个水咒将手洗干净，然后拎起云末荒将他丢入禁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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