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不知是缘是劫

-----正文-----

“出去踏雪吧。”韩非含着笑说道，随后坐到一旁的几案旁，聚精会神地看起了书。小午恰好敲门进来，将药端给韩非，顺便加了火炉，伺候他们洗漱。

嬴政关了窗户，在窗下的坐席上痴痴看着韩非，他似乎恢复了一丝生机。嬴政恍然间有些错觉，韩非在慢慢好转。如果可以，他愿意倾尽天下药石，为韩非多续一丝性命。

“先生，要我帮你梳头吗？”小午问韩非。

“不用了，反正待会要再躺下的，你先给殿下梳吧。”

韩非的视线扫过嬴政，小午会意走向他，撞见嬴政冷漠的眼神，小午吓得一激灵，立于原地不知所措。

“毛毛糙糙的会梳什么头，下去吧。”嬴政皱眉看着这个大概才八九岁的孩子，这孩子做事不利索，在房中来来往往的，早就惹得嬴政不悦了，只是韩非在面前不好发作而已，只得挥手让他退下。

韩非望着他慌忙离去的背影，轻轻地笑着说：“只是个孩子，你让他退下，不是没人服侍你梳头了吗？”

“不就是梳头？说得好像我不会一样。”

嬴政拿起发梳，盘起梳顺的长发，用丝带缠绕好，当他拿起发笄却总会散开，手忙脚乱得弄不好头发。倒是韩非在一旁轻笑道，“我就说你不会了，偏不信。”

“回秦国之后，再也没有自己梳过头发了，大概十多年了。”嬴政放下发梳，不再盘起发髻，只是将所有头发用丝带绑起，扎至脑后放下。按照以往的习惯，每次出门的时候，嬴政之后拿起太阿剑佩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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