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的悲剧让哭显得过于矫情,于是不幸的人只好安慰自己:这不算什么大事。
-----正文-----
你从狗贩子手里买下了一条刚出生的黑背。
狗妈妈分娩的时候,你站在旁边看着。她流了很多血。垫在身下的编织毯被染成了脏兮兮的红褐色,多余的血顺着毯子的边缘溢出,像雨季的山溪,流到了你的脚边。她哀鸣着,起初还卯着劲嘶吼,响亮的汪汪声让你的耳朵都有些发疼,而现在却只能萎靡地趴在毯子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呜咽。
狗贩子伸手摸了摸母狗的腹部,掰开她的腿看了眼。当他转过身时,你发现他的额上早已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攒不住地顺着鬓边往下淌,最后卡进颊边的两片横肉中。
它难产了,他有些勉强地安慰你,从矮木桌上抄起一把有些生锈的柴刀。
他像这个时代所有落魄的中年单身汉一般,留着杂乱的络腮胡,灰扑扑的衣服似是好久没洗了,上面零星挂着擦嘴留下的油渍和不知何时染上的血斑,分不清布料本来的颜色。
灰尘、汗水、血液,那些酸涩腥臊的味混杂在一起,在闷热逼仄的棚屋中凝固。
狗贩子撩起上衣,袒露出肥胖的白肚皮,粗鲁地擦去额上汗。当着你的面,他剖开了母狗的肚子,骨节肿胀的手伸进那块温热的肉中掏了掏,拎出一只满是血污的小狗。
哟!是个公的,你听到狗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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