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犹豫片刻,终是松开攥着衣衫的手,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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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醒来时看到岩洞上方的钟乳,在洞外黯淡月光的映衬下,仿佛倒悬的石林。
身边有人正发出均匀的吐息,叶臻扭过头,看到苏徵沉睡的脸——端正的眉目皆松弛着,几缕乌发散在颊边,在稀疏的黑暗之中显得静谧而安然。
叶臻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脸,莫名有些发怔。忽地,脑海中闪过白天时那倾倒的巨树、锋刃般的琴弦、四分五裂的尸体……叶臻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一时无法将那嗜血的陷阱与眼前安静的睡颜联系起来。
身上相当冷,却感觉不到痛,也没有失血过多的疲惫,他伸手摸了摸腰侧,发现伤口已经上了药。叶臻从地上坐起,零散的衣衫便从身上滑下来,露出光裸的胸膛。他冷得一哆嗦,看到盖在身上的是玄色的外衫。叶臻有些心情复杂地转头看着熟睡在地的苏徵,伸出手,悄悄拉起那灰白的衣袖,仔细看他发肿的手腕。
而他这么一动,苏徵立刻醒了过来,一双幽黑的眸子望向他,语气还迷迷糊糊的:“嗯……你醒了?”
叶臻赶忙缩回手,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继续休息……”
而苏徵一翻身也坐了起来,随即皱眉吸了口气,似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他那层叠的里衣皱皱巴巴,肩头带着血迹,凌乱的长发从头顶垂到脸上。他胡乱将头发拨回背后,方才塌着肩膀抬起头,道:“叶兄,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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