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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

“快起来！我真是佩服你！”

付春江站起来，拿脏手抹眼泪。平羽罕实在看不过去，拿自己的手指头给他擦了擦眼底。”哭什么？”

“我不行……我干什么都不行……他们都笑我……”一连串呢喃的炎国话弹得平羽罕耳根子发酸，他大概听出了对方的意思。托住他的后脑勺，利用他仍然保留的身高优势摆出一个庄严的神色，”所以得练，我这不是带你出来练了吗？”

付春江点点头，又想往他怀里钻。半大的小子，腻起人来也够头疼。

“缓过来没？”

付春江一双大眼摇到马身上，极不情愿地答了个”是”。

平羽罕扶着他上马。

“把马缰攥好。”

付春江攥好。

“肩膀放松！”

付春江放松。

“走！”

付春江走不动。

平羽罕叹气，翻身上马，带着他慢悠悠地往前颠了两下。付春江死死抠住他的手臂。他只好一边讲解，一边加快速度。

但付春江的耳边只有风声，和平羽罕略带湿意的呼吸声。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了。平羽罕身上的气息让他心安。

“哥。”他喊。

平羽罕被他打断话头，低头看着他。少年鬓边有毛茸茸的碎发。夜色铺开，周围的一切都宁静而柔和。

“嗯。”他答。

付春江翻着眼皮去看他，那声温柔的应答让他的心里很暖、很热。

“哥！”他又喊。

平羽罕笑，灼热的气流从他的颈后滑过。付春江有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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