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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

本来菲尔杜西归案后付春江打算和平羽罕一起去青州。

但如今却去不成了。

大食派来了使臣，愿与炎国结为盟友，共建商路，互通有无。附带条件，就是把菲尔杜西平安地护送回国。

可使臣们见到菲尔杜西的时候，菲尔杜西全身的骨头都被折断，有几处，被折断了不止一次。

大食向炎朝讨要说法。

红极一时的付春江顷刻入狱。

长公主派人看他。他提出两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见平羽罕。

第二个条件是行刑地定在蘅芜江沿岸，他死以后，把尸体丢进江水里。

“为什么？”来人问。

“我从那里来的，再往那里去。这辈子我什么都得到过了，我不后悔。”

那人点点头，去传平羽罕。

平羽罕头上还用白布敷着膏药。一瘸一拐地走到付春江面前，面上是无悲无喜的平和。

“哥哥现在后悔救我吗？”

“我只是想不通。”平羽罕扶着头，伤处隐隐作痛。死人的腐臭终于开始渐渐淡去。他不知道付春江为什么大起大落忽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付春江笑，”骑马是哥哥教的，如何在世间立足却是我自己学的。”

“你就学成这样？”

“如果我不能做血统最纯、跑得最快的那匹马，那我就要做最狠毒的那匹。”

“这有什么用？”

“跑得快的马用来代步，冲得狠的马用来杀人。”平羽罕皱眉。付春江终于还是没能把他自己当作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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