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能理直气壮说他们没关系了

-----正文-----

完了。

姐姐想。

她再不能理直气壮说他们没关系了。

她当然不是就此认可了那契约，这是两码事儿。她只是……只是她、她这样想了他，这样的冒犯，这样的唐突……她自己越过了划出的线。

想法是人控制的……

想法真不是人能控制的……

姐姐这时不自觉在想：他咬起来一定很有嚼劲儿吧？牙齿咬下肉就陷进一个齿印，再咬再陷再咬再陷直至那块顶顶好的肉被嚼得丝丝烂烂咽进肚里。

那肉是什么味道呢？

齿有余香……牛肉干……冥思中的姐姐又猛然惊醒，丝丝缕缕的尴尬从她心里延展到她肢体。

这尴尬是一看就知了。

而且她似乎，腿麻了。

岂风在旁笑。

姐姐把脸从膝盖中拔出，她对上了疯狗的脸，原来他不知何时也蹲坐下来，岔开腿，手搭膝盖，尖牙呲出，眼盯她。

沉默而凶狠地盯着她。

他的脸一如既往地凶，一下就把姐姐的心境从尴尬中解救出来。她感到自己又是平常的姐姐了。她打定主意自己刚才的想法一定要瞒着他。她虽然会抱歉会道歉但她一定会瞒着他。

“你”姐姐出声后发现原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她顶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的心虚问：“你叫什么？”

“你问我叫什么？我叫疯狗。”他用低沉沙嘎的声音回答。他知道亲近的人一般会不喊全名喊昵称，于是他用低沉沙嘎的声音接着说：“你可以叫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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