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智子，」忽然，男人呼唤着女人的名字，「我想，我怕是余生都无法再与那人相见了。」

被唤作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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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智子，」忽然，男人呼唤着女人的名字，「我想，我怕是余生都无法再与那人相见了。」

被唤作智子的女人微微抬眼，天鹅般的脖颈在灯光下也流动着如梦似幻的诱惑的颜色。

「既是心上人，便是今后只能做得相思，也只有认了罢。」

斟酒的手并未有一丝的停顿和迟疑，只看到那白色的骨瓷的盏中，有一丝微微的裂痕。酒液很快盈满那精致的酒盏，然而男人并没有去拾起那酒盏，而是伸出一只手，一只手指去挑起智子的下颌。顺着那力道，智子顺从地抬起脖颈，却见那位大人的眼中一时清醒，又是一时迷离。

而在男人的眼中，那天鹅般优雅的脖颈与那骨瓷并未有丝毫分别。

「只徒留我一个人相思之苦么？」他低声询问着，智子知道，那并非是在询问自己。

外面依旧热闹非凡，整个花街都浸润在迷醉之中，只余那清冷的弦月高悬在头顶上。

走廊上还有人们穿着足袋，在木质地板上行走的声音。女人们娇笑声混合着男人们豪爽的大笑经过，拂过室内燃烧着的烛火。那烛火微地一震，很快便落下白色的泪来，滴在铜色的盘托中凝结成满月的形状。

这便又是常世的一夜了。

——『心上人』·1933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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