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已好久没有见过将军了。自那日清晨他被人匆匆叫走，就再也没有来过。期间府上的老管家来过一次，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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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已好久没有见过将军了。自那日清晨他被人匆匆叫走，就再也没有来过。期间府上的老管家来过一次，拿来了黄莺的卖身契，说是将军想通了，放黄莺自由。

可是自由这个东西，哪是说放就放的呢。

黄莺最终也没有离开将军关她的这个小院儿。这太好了，有屋檐，有床榻，还有一片肥沃的菜地，黄莺实在是舍不得。她想，将军有钱有势，想来也是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

将军好像是真的不在乎。

黄莺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将军了，只是看着镜中那日渐凋零的容颜，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不知日后将军来了，看见我没走会不会生气。”

“要是那样，我就给他唱一回惊梦。”想到这儿，黄莺不禁羞红了脸。

将军走之前的那个夜晚，缠了黄莺好久，说是想听她唱一回惊梦，黄莺却害羞地不愿答应—她好久没有见过那样缠绵的将军了，仿佛又回到了她还在戏台上的时候。

早上，将军被叫走的时候，黄莺靠在门框上，她想叫住将军，只是将军走的太急了，都没来得及看她一眼。

院门再次从外面打开的时候，黄莺正坐在水井旁。听见门响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叫一声将军，只是太久没有说话，这一声含在嗓子里，又最终被咽回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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