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霜降[/b]

薛灵璧是被冷醒的。

他睁开眼，望见月光透进床帏，窗外夜色如墨，月华如霜。

深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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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

薛灵璧是被冷醒的。

他睁开眼，望见月光透进床帏，窗外夜色如墨，月华如霜。

深秋的夜晚虽未飘雪结霜，却也寒气逼人。尽管屋内已经烧着暖炉，刺骨的冷意仍旧从四肢渐渐蔓延开来。

薛灵璧下意识地伸手去找被子，这才发现两人共用的那床棉被正结结实实地卷在枕边人身上。

冯古道缩著身子，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温暖柔软，好梦正酣。

薛灵璧眉头一皱，试图去拉冯古道身上的被子，睡梦中的冯古道却像护著什么身家性命似地，更加裹紧被子不放。

薛灵璧又好气又好笑地坐起来，想起两人过去在凤凰山遇难一同露宿时，冯古道还曾经被他推去睡外侧当人肉门为他挡风，如今风水轮流转，他彷佛挨了一记现世报，大半夜里被这人抢走被子冷到无法安眠。

「古道……」薛灵璧轻声唤道。

身旁已经睡死的那个人当然是没心没肺地毫无反应。

薛灵璧无奈叹息，他委实不愿吵醒熟睡中的恋人，但又懒得下床找守夜的仆役再送床被子过来。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动手扯开覆在冯古道身上的那一团温暖，努力在被窝里为自己争个容身之处。

「嗯？」突然涌至身边的凉意惊醒了冯古道，他轻哼了一声，不悦地皱起眉头，但依旧双目紧闭，手指捉紧棉被誓死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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