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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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仵作来报，说凶器是屠户砍刀，死者应当是个年轻女子，头被砍下后在地里也确实埋了四五年。听完结论，曹确对一旁给新进卷宗编号的增禄点头道：“这倒对上了，刘炳正是个杀猪的。”

增禄从仵作手里接过验尸录，大概看了看，口里啧啧：“刘炳杀身高体重都压自己一头的陈金，用皮带勒死，杀个女人反而拿大刀生砍？”边摇头边翻誊结论到刘案的卷宗上，眼见薄薄一册越来越厚，过会儿下牢提审，又得抄几份笔录，不禁抱怨道：“这刘炳都认了罪，一条命也是斩，两条命也是斩，一去九进一，都算他账上得了。许他点儿好处，录口供机灵点，也省得我们大家一趟趟写文书。”

曹确站起身来，压了压外袍因久坐交错的折痕，把案上的纸笔递给增禄拿着，笑道：“刘炳确实算不得委屈。只是来日有人喊冤，亦或是真凶在逃，又在别处犯下大案，你我的命全拿去抵，这账也配不平。”

牢里阴湿，曹确在暖炉边上烘手，热气往眼睛里扑，眨眼多了开始犯困。听增禄说捡到第二个脑袋，刘炳猛拍胸脯，把手上的铁链晃得哐哐作响，撞在牢门上声音又尖又重，倒把睡了半迷的曹确惊得一抖。他示意增禄把在笼子里大喊冤枉，上蹿下跳的刘炳放出来说话，又诈他道：“仵作已验明，这女尸的头颅正系你的砍刀所伤，大小尺寸都同你铺子里的一样，你如何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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