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

-----正文-----

昏沉度日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有一天醒过来的时候，莫关山终于能稍稍感受并控制到自己的肢体，大概是已经把他弄出来了，不需要再下那么大剂量的药让他看起来像个残废了。

他运了口气，挣扎着一动，就听到锁链的声音，他抬手一看，这混蛋，居然给他拴了条长链？当是在养狗吗？！

他想坐起来，才感觉到和之前药效下不一样的另一种酸软，也算是……熟悉。

莫关山不自觉脸热，那天晚上还不算清醒，记忆细碎，但总归是记得，就是不甚真实，跟洗过水的散装春梦似的，甫一想起，舌头还是不太灵便，也忍不住骂上两句脏话，还行，不算太卡壳。

但他爬起来的活动进行到一半，贺天突然推门进来，他就不行了，脏话好话都说不出。

当初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和贺天说，才不辞而别的。

贺天保持着推门跨半步的姿势也没说话，他甚至有些怔愣。

他没想到莫关山醒了，这一周以来，他大多时候踏进莫关山的房间，都是面对他沉睡死寂的样子。

一时间两人都说不上话，沉默让一些不舒服的情绪肆虐。

贺天还在后悔。

他那天晚上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他是想惩罚莫关山，他也太过想他了，可这一切莫关山真正醒来的这一刻，这种行径就变得分外卑鄙。

“把这个解开吧，我都落在你手里了，不用到这种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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