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恶心吗？”

-----正文-----

顾凡是个双性恋，但他第一次是跟一个男生谈的恋爱。

高三毕业聚会，同学们都放出了真面目，一个二个喝得二麻二麻的，只有苏野拉着他，坚持要对完答案才能醉。

顾凡很少看苏野喝醉，小脸白的大家以为他喝的雪碧。包厢里闹哄哄的，顾凡打了个招呼，扯着人往外面走。

他们从小就是邻居，压着大马路往家的方向移动，苏野缠在他身上，越走越偏。顾凡不耐烦了，拉着人坐在路边歇气，他身上都是烟酒味，还有苏野蹭在他脖子上的汗味。苏野脑袋靠在顾凡肩头，顾凡看着半睡不醒的苏野。瘦，白，笑起来的时候阳光干净，抽烟的时候微眯着眼，一口一口吐着寂寞，像只没家的野猫。

苏野从小就没有爸爸，高二的时候妈妈改嫁了，苏野舍不得走，一个人留在了满城。顾凡妈妈陈萍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他爸顾正国看苏野成绩好，欣赏得不得了。两口子经常叫苏野来家里吃饭，对苏野比对顾凡这个儿子还上心。

好不容易回到家，顾凡跟陈萍打了招呼，说不放心苏野一个人，今晚和苏野睡。陈萍一早知道他们要胡闹，提前熬好了醒酒汤，又弄了点小米粥，让顾凡带过去。

顾凡有备用钥匙，轻车熟路去到苏野房间，他已经洗好澡躺下了，拿了床小毯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催顾凡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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