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却无法与他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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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苏野打来的，陈萍打顾凡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就打给了苏野，只说让他们赶紧回来，她一个人撑不住。

苏野背起书包从出租屋打车到学校，脑子嗡嗡响个不停，他根本看不清路边的行人，只觉得心脏堵在了喉间，学校的房子一直晃得他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到了顾凡宿舍，老三来给他开门。外面的喧嚣和宿舍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转身关了门，感觉宿舍只有他喘气的声音，他连忙稳了稳心神，再转身朝顾凡走去。

他从没看见过这样的顾凡，也不敢细看，余光中都能感受到此时的顾凡是多么渺小和脆弱。

顾凡像尊雕像一样，面无表情坐在床脚，苏野不敢和他说话，他害怕一开口两个人都会撑不住。抓紧时间翻到了顾凡的身份证，替顾凡收拾出来一个书包，头一次十分客气地麻烦宿舍老二老三帮顾凡和辅导员请假，然后小心翼翼地牵起顾凡的手，往高铁站走。

去高铁站的路上买了票，给辅导员打电话请了一周的假，又给陈萍打电话说大概晚上九点会到。做完这些他才转过去仔细打量顾凡，顾凡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脸色煞白，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候车厅人很多，广播和小孩子的吵闹声震得顾凡有些耳鸣，他痛苦的抱住了头，尽量把自己蜷缩起来。苏野一瞬间就红了眼眶，连忙转身抹了下眼睛，走过去坐下，将顾凡护在怀里，一下一下地点着顾凡的背，重复说着“顾凡，不要怕。顾凡，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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