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相聚,”莱戈拉斯的声音很轻,“然后在一定的时间选择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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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不过是轻度焦虑。”文森特说,“我的好多笔杆子朋友比这严重好多。”
但莱戈拉斯那样湛蓝色的眼睛看他,文森特似乎读出了内疚。
“如果是因为我——”他说。
文森特等着他的下文。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原因而焦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如果你不想让我走,我就停下来?
但金发男人没有再开口。似乎离别横贯他们之间,无孔不入。
文森特提议去度个短假期。莱戈拉斯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倒是文森特这边和编辑好一阵软磨硬泡。第二天,他们坐上了前往哈文城的火车。
中土大陆那样宽广。文森特看着飞速后退的树木,铁轨边的电线杆似乎无穷无尽地延伸。文森特告诉莱戈拉斯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却只踏过一小部分。傍晚起了雾气,文森特在窗玻璃上涂抹。“我家人住在这里,”他说,“然后一个愣头青背井离乡。”
他划出长长一道弧线,指尖在弧线末端打转:“我在这里遇见了你。”
莱戈拉斯学着他的样子,在车窗上面点出代表哈文城的点,然后向下延伸到文森特的手指。他们指尖相触,莱戈拉斯绽放灿烂的笑容。
文森特定定看着他。你那么美,美得像光。他想,我想把你留住,这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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