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这样失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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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忘忧是被江浮踢醒的。

当日他独自出了小楼，天东边挂着一轮钩月，四下里寂静无声，身后的灯火只沉默地亮着。

他想不明白，又见不得师父伤心，一头龙闷着脑袋往外头瞎走，绕来绕去走到了后院的灵山下，自己惯爱修炼的瀑布之旁。

无根之水披挂千丈，激荡起一潭水影，灵蕴充沛氤氲。忘忧却没了兴趣进去修炼，只枕臂躺在岸边大青石上，望着天外的疏星，脑子乱哄哄的。

在凡人界香雪谷的后山再后头，也有一处藤萝掩映的深潭，师父常喜欢在那里洗澡。自己小时候曾闯见过一回，师父刚刚入水，长发披离地回头，见了他，微微吃惊，目光却仍是清淡淡的：“忘忧？”

师父的肌肤如冰雪，从那平坦的胸膛上坠下深山的清露，沾上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香尘。从那以后，师父便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直到他的胯下两根阳物渐渐粗大狰狞，他才晓得这是人间情欲的滋味。

自己想必是一头任性的龙。小时候是傻子，固然令师父费心，长大后又生出许多颠倒妄想，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师父原不乐意的，然而竟终究心软了任他揉捏。说双修就双修，说飞升就飞升，自己也从没问过师父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

他想不明白。

——奇怪，此处是九重天上，怎么却会瞧见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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