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正文-----

赵清河没想到赵聿明竟然那么信任自己，连栖林的饭都是让自己去送的。赵聿明坐在病床上给他讲企业的运营，赵清河微微点着头，一一铭记于心。但他心里却疑惑而不安，平日难以得到的东西突然近在咫尺时，反而让人觉得不对劲了。

他像是行走在深渊上的一座窄桥之上，在尖峭的两端穿行。一边是难以捉摸的赵聿明，另一边是同样难以捉摸的栖林。赵清河知道自己的胜利近在眼前，因而他很做作地生发出一股对于战败者的、居高临下的悲悯来——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失去一切的赵聿明理应得到一段美好的感情。

所以他跃跃欲试起来。

赵聿明实际上是要出院的，他呆在病床上被“住院”了几天，精气神确实是好了些，这是在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权力正被腐蚀的前提下。赵清河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现在也逐渐大胆了起来，行事都带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赵聿明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开扣“咔嗒”关上又打开，他垂着眸子，半是自语半是询问地说:“今天是他生日了？”

赵清河刚回完市场部的消息，回头看了一眼堂哥，没说话。赵聿明也不等他回答，自己又道:“是，是十五号。”

“堂哥，到饭点了。”

“给栖林订的蛋糕来了么？”赵聿明把盒子放在床头，额发柔软地垂下来，赵清河恍惚中想起了高中时两个人一起写作业的时光。最近的休养让赵聿明长了些肉，脸颊圆润了点，看上去更加像过去那个性子温和的堂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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