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杨跃颤抖着，像被雨淋湿的豹子。

-----正文-----

杨跃恢复了正常上班——卷宗、团队讨论、东奔西跑、频繁出差。

徐仪清网购了一副拐杖，在别墅及附近自由活动。很多路人同情他，所以他经常被搀扶。

杨跃回家时，总坐在徐仪清对面吃饭。

“你的老板陈律师是不是业界大腕？”徐仪清问，“他打电话的语气就很大佬。”

“恩，他在钱伯斯亚太榜单上，排的业界元老。他亲自给你打电话，我都蛮吃惊的。”杨跃说，“钱伯斯榜单像法律界的米其林评级，而且更权威和有效。”

“他很欣赏你。”徐仪清说，“你在不在榜单上？”

“我从业时间太短了。”杨跃说。

徐仪清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所以去年在后起之秀上，今年年底应该能上潜质律师。”杨跃收自己的碗去水槽，“前面还有四档。”

“你说话非得这么分段吗？”

“不然你怎么会笑？”杨跃坐到斯坦威前，“给你用餐伴个奏。”

他弹起《维也纳森林的故事》第四圆舞曲。轻快、灵动，旋律跳跃而引人入胜。

这是徐仪清喜欢的音乐风格。

日常相处，他也以徐仪清无言的意愿优先——做徐仪清多年好友，而非他的狗。

恪尽本分，从不逾矩。

——

像真正的好友那样，杨跃会帮断腿的徐仪清洗澡，且避开敏感区。

但徐仪清断的是右腿，不是阴茎。他作息规律，运动量极小，所以洗澡时硬起来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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