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就什么都没了。
-----正文-----
六、
外面兵荒马乱的时候,仓库内的气氛却意外得很平和。吴雩被拧断了一只手,腿在刚才的挣扎中被一刀扎透,钉在了地面上。吴雩冒着冷汗,用仅剩的几丝清明支开旁边那只吸血鬼的注意力:
“你刚才说‘我们’?截止到现在,所有的吸血鬼袭人案件,都是冲着我来的?”
那吸血鬼正舔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沾了吴雩被扎透的大腿流出来的血。仿佛那血是什么绝妙的致幻剂似的,它的表情相当饕足,甚至可以称得上迷幻。
吴雩也不重复,静静等着它醒过来。
果然没一会儿,吸血鬼脸上飘飘欲仙的神情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意料之中的贪婪。
它伸手过来,亮出了锋刃般的长指甲,似乎是想剥开吴雩的血肉,让它吃个痛快。
但就在那十幅指甲即将嵌入血肉的时候,吴雩突然攥住了那双丑陋的爪:
“回答我的问题。”
吸血鬼一抖,似乎是没想到这个被俘的男人还能有这样的震惊和魄力。
随即那吸血鬼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堪称甜美的笑。它意犹未尽地舔着手,笑吟吟地回吴雩:
“毕竟你的血足够特殊,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有个特殊的家伙给你开了苞,那天晚上全城的吸血鬼都被那股味道逼疯了。”那吸血鬼越说越亢奋,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病态的潮红,它痴痴地笑着:“甜美的、诱人的、惊奇的、稀有的、高贵的……那是我们所有吸血鬼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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