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融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正文-----

卓睿见康进秋说完话就开始低头哭，心里其实不太舒服。

他想到杨思辰。

杨思辰长大后很少这样哭了。上一次是替他妈妈求情，哭着求卓睿帮帮妈妈。再上一次好像是很久之前，久到杨思辰还没有出国，他妈妈被人骗了不少钱，哭着求卓睿帮他想想办法追回。不知不觉，杨思辰好像只会在需要哥哥的时候才把眼泪流给他，这一点卓睿现在才发现。

此时此刻，康进秋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原因可能是醉酒，可能是难过。

康进秋倒也并非无所求，只是求卓睿不要走。

卓睿觉得自己不该对康进秋心软，他们只是你情我愿的床上关系。康进秋要同居，要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爱情也可以。自己要他挡些不必要的麻烦，仅此而已。

卓伯斌企图把从前利用婚姻的那一套让卓睿也用上，他瞧不上爱情于是让卓睿也换成利益。康进秋在这之间，从前挡住卓伯斌对杨思辰的威胁，现在挡住卓伯斌对自己的压迫。交易似乎没有不平等，而且卓睿想，这也是康进秋当初偷拍那张照片要付出的代价，不该可怜他的。

可是…可是看到康进秋不怎么出声的哭泣，卓睿违心决定：算了，通融一回。

卓睿坐下来，任由分不清自己是真醉还是假醉的康进秋继续抱着他，哭累了连头都靠在他的膝盖上。

他的哭没什么声音，主要是怕哭得太大声卓睿又要不高兴。一边哭一边还用恰到好处的音量开始嘀咕，好像想要卓睿知道，又不想让卓睿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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