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昭熹九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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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宫内融融其乐的气氛不同,王府静得出奇,不少下人都告了年假,回家和亲人过节去了,只剩零星几个还在守夜。
他进了正屋,白榆正卷着被衾缩在床脚发抖,外面烟花连天,鞭炮声不绝于耳,他被吓得狠了。
下人不够心细,他在屋内又没闹出动静,以致未曾有人发觉。
白榆分不清来人,这才埋着头叫喊着:“啊——你别过来!”
那脚步声却没停,仍在朝他靠近。
他抬起哭红的双眸,视线朦胧,却依然紧盯着眼前的人,拼了命地哭闹着:“不要!!!不要过来!!!”
然后他蓦然被揽入了一个怀中。
男人贴着他的耳畔,轻声安抚着,一只手抚上他的背,顺着脊骨一下一下地拍着。
白榆久违地感受到了被人哄着的滋味。
他在男人怀里翻来覆去地鼓秋,累了后又斜斜地靠在怀里,贴着他的颈侧亲昵地蹭了蹭,小声委屈着:“父王……”
似是在控诉他好些时日没来看自己一般。
男人沉默了半晌,依然抱着他,轻轻揉着他的后背。
继而,他道:“小榆。”
白榆仰起脸看着他:“……嗯?”
男人低下头又吻在了他的唇上,勾缠黏人,却又热烈的吻着,酒香没入白榆的口中,令他如痴如醉。直到白榆气喘吁吁才送了他,最后哑声道:“以后莫要再……喊我父王。”
白榆不解。
“……直接喊我名讳吧,可还记得?”
他名柏,对于口齿不清的白榆来说太过绕口了。
白榆有些吃力道:“白……白?”
这样叫起来,反倒更似撒娇。
白柏听了,反倒是一笑,在他鼻尖上轻轻一刮,颔首道:“嗯。”
他便抱着白榆守岁,直到铜锣声敲响,昭示着新的一年已经到了,才松开了白榆,盯着他酣恬的睡颜瞧了会儿,便又起身回宫了。
若按祖制,他本该在皇后宫中守夜,可他无故离了席不说,也没去皇后宫里。
皇后咬了咬唇,没打探到陛下去了何处——但左右是没来后宫,她便也不觉可气了。
一岁便过去了,这一年,是为昭熹八年。
到了昭熹九年了。
白柏岁除那一趟去了王府,便又不敢再去了。
他当时尚有借口,说自己醉了——其实醉没醉他心里最清楚。
年初过后,百官放了年假回来,期间积压的事务繁多,他便又忙碌起来,也无暇再去惦记放在王府的小儿子了。倒也是他有意晾着。
寒冬雪化,如搓棉絮的飞雪化作抽新枝的柳条,点点草绿重染填色。王府中那刻秋冬时节落了叶的榆树也重新抽芽,长出脉络分明的枝叶。
白柏许久不曾来王府,好像自守岁那一夜后便忘了白榆这个人一样。
白榆虽然心底嘀咕着,觉着自己好委屈,但白柏不来,他现在在王府里也每日耍得很开心。一日三餐都是香喷喷的膳食,每日还有不同的糕点,入口即化又酥又软,满足了口欲,以致白榆每日沉浸在睡了吃、吃了耍、耍了睡的轮回中。
开春后院落里的花也绽了,白榆跟着下人转了好几圈,不同的小院子还栽着不同的花,他被桃花吹了满脸,兴冲冲地摘了几株放到自己屋里当个摆景。
下人见白榆喜欢,便特意每日给他更换插花,怕那日让他瞧见花枯了,惹得人不高兴。
白柏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了。
他甚至不愿细想梦里又是什么场景,又用了什么体位。更不愿想少年的第几声“父王”才将他彻底唤醒。
心烦更添意乱,他还是去了趟王府。
白榆正在小院子里的扑着蝴蝶玩,扑了好半晌,没扑到,颇为沮丧的去落了好些桃花的秋千上荡了会儿。
他想荡高些,又有些怵。
白柏进了小院子,便瞧见满枝桃花灼灼盛开,深处一棵高树上吊着新修葺的秋千,白榆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着。
忽然来了一阵风,又吹落一朵在他脸上。
白榆咬着那朵桃花,抬起头来,便看到白柏站在不远处。他当即离开秋千,欢喜地跑过来扑进白柏的怀中。
又蓦然后退半步,像是在故意生气,重新坐回了秋千上,把叼着的那朵花扔了。
白柏默不作声地踏着落花,穿过几枝桃,走到他身后,双手搭上秋千木板,他道:“坐稳了。”
白榆一听,慌慌张张地用双手抓紧了两侧的绳索,接着后背被重重一推,他顿时驾着秋千腾了天。
“呀——”
白榆先前犯怵的情绪全没了,荡了好一会儿,白柏一次比一彼此推得高,春风撞入怀,和煦又温柔。
“好高!”
他能看见远处的六街三市与来往的行人。
秋千停下,白榆又抓着绳索,两步踩上秋千,白柏怕他摔了,便又在一侧虚扶着他。
白榆站上去后,重新审视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父亲,经了些时日,他也不比刚从冷宫出来那会儿怵人,现已经敢肆无忌惮地撒娇了。
他道:“你好久不来看我了。”
然后,他学着男人先前亲吻自己的模样,低首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亲了亲,又啃了一口他的唇。
“我好想你呀,父……白白。”
烈火终于烧断了最后一根弦。
——疯了也罢。
日光正懒散,洋洋洒洒地落满一院,匀称地勾勒在每朵桃花上。
而春光和重重桃枝下,他解了少年的外衫,铺在地上,又将他放在外衫上坐下。
温热的手指穿过他的衣领,抚摸着少年的颈骨,在他锁骨上流连片刻,动作轻柔地解开了衣带,露出贴身的小衣。
少年不安地搂着男人,身上被他一碰,便轻颤着发抖。
“莫怕,”男人的指尖揉过他的侧腰,低下头与他缠绵地接吻,似是安抚,“陪你玩一会儿,会很舒服的。”
他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可是父亲怎会骗他呢?
他还是难以克制身上轻微的抖,便枕在男人的肩上,整个人坐在男人身上,由着他一步步褪下他的亵裤。
粗砺的指腹挑逗着他的阴茎,不到片刻都充血硬了起来,他呼吸急促着,挺着腰,小枪一下一下蹭在白柏的衣物上。
他上身衣物还将褪未褪,只露出个白皙的肩,蝴蝶谷隐没在里衣中。
白榆许久未曾抚慰过自己,一下射了许多。精液全都射在了两人身上,他的小腹上更是沾了好多。
他浑身像是抽搐着,失了力,瘫软地靠在白柏身上。白花花的腿无处着落,只能缠在他身上。
男人拭过那白浊的液体,顺着股缝擦了进去,然后轻轻拍了拍挺翘圆滑的臀部,哑着嗓子道:“趴过去。”
他扶着白榆摆成了趴跪的姿势,白榆觉得好羞,尤其是男人轻轻亲着他的臀尖,他顿时全身都绷紧了。
那双大手揉弄着他的屁股,又道:“放松,小榆。”
“听话。”
白榆便依言尝试放松自己,可他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好羞人啊。”他小声嘀咕着,语气中尽是惴惴不安:“真的会,会很舒服吗?”
他听到男人似是无奈的笑声:“你不相信父王吗?”
白榆只好继续趴着,他胳膊使不上劲,便塌下了腰,将头枕在手上,只撅着一个屁股。
……还是觉得好羞人。
那手指抚着小穴口,沾了许多淫液,直将那穴口润湿了。然后他另一只手摸上白榆泄过不久的前身,逗弄着他,这边试着缓缓探入了一截。
“啊——”才第一下,白榆就浑身不适地扭着腰,白花花的小屁股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看得人欲火中烧。
他扶助那细腰,掐着他的臀,一点点将手送了进去,仔细地扩张着,任是白榆如何乱扭也不停下。
他问:“疼吗?”
“不疼,”白榆摇着头,但是也算不上舒服,闷闷道:“不舒服。”
没得到回音,反而变本加厉。
“不舒服!!啊……”白榆生气地喊道,半途又被弄疼了,泄了音。
仍然没有回音。
“你快拿出去。”白榆扭着腰往前爬,想要摆脱那支插在身体里的手指,“快拿出去快拿出去。”
他觉得自己被父亲骗了,一、点、也、不、舒、服。
结果被拦腰拖了回来,反而加进了第二根手指。
“啊……”他喘了声,更生气,“我不玩了。”怕白柏听不清,便非常大声地重复着,“我不玩……啊啊啊啊!!”
那手指像是按在了某处,快感突然密密麻麻地缠在了他身上,狂风席卷而过的热潮喷在他身上,把原本通体玉白的身子染成了欲的肉红。
白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他的整个腰顿时全塌了,软软地撑在地上,双腿不受控制地哆嗦。
他惊喜于白榆的身体竟比梦中的还要敏感,手指在那地方揉捻着,注视着打颤的白榆。
然后,并进了第三指。
蓦然地扩张带来巨大的不适,却被酥麻地快感取代。他难以自持地浪叫,发出的声音甜腻又媚软,与平时大为不同。
……好舒服。
白榆情不自禁地扭着腰配合起抽插自己的手指,他把臀又抬高了些,才算是真的信了白柏先前的话。
直到三根手指都抽离了体内,他有些难耐地拱着腰,忽然被白柏揽腰重新抱在了怀里。
白榆惊呼一声,紧紧地攀上白柏,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两人面对面交换着吐息。
直到那滚烫的坚硬抵上穴口,远胜过三根手指,白榆吸了口凉气,久违地感受到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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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