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混沌却拥有磅礴力量的软绵绵的肉块。

-----正文-----

希斯离开后，你睡了一觉，睡得不沉，睡醒后去了学校——今天你有三节课，早晨的第一至第三节。

站上讲台后，你看见教室里近一半的人满脸烦躁、昏昏欲睡，清醒的人中有不少在偷吃早餐，教室里食物的气息交织缠绵，使你本就翻滚不休的肠胃更加难受。你背过身体干呕了一声，已竭力抑制声音，却还是被期前排的学生听到了。转过身来的时候你看见靠墙的座位处两个男生正自以为隐蔽地偷瞥你，边瞥边朝彼此使眼色。

你扫了他们一眼，开始讲课。

你教的不是他们的专业课，期末下手也不黑，于是大多数人都是爱听不听的态度，你睃视台下，发现做笔记的寥寥无几。认真听课的其中有个姑娘，每节课都很认真，下课还找你探讨，节节课不落，就算没有问题也有憋出几个来，你知道她大概是需要你写一封推荐信或者之类的东西。这样的学生每年都有几个。

“昨晚不该穿那条双T内裤……”你漫无边际地想着，思绪涣散，只剩长期授课形成的条件反射与肌肉记忆喋喋不休。

思维从昨晚的穿着行至第五排第三列座位的污渍之时，下课铃终于响了，你不出所料地看见那个积极的女生一碰一跳咋咋呼呼地走上讲台来。她熟稔而亲昵地向你请教问题，你温和地答了，于是她露出似乎窥探到真理之光的满足神情，喜悦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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