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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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一与白玉林是在饭局上认识的，白玉林主动与渐一攀谈，两人就相熟起来。后来渐一才知道，白玉林性子清高，从来不攀附别人，称得上他朋友的人并不多。

白玉林的住所是个两进的院子，坐落在八大胡同外沿，附近也都是伶人们的居所。伶人们稍有名气，就会有自己的堂号，在居所门口挂出来。白玉林却不搞这些，他名气如日中天，却不收徒，只静静地守着这处小宅院。

渐一到了他房门口，一边邦邦邦地敲门，一边喊着：“玉林！玉林！”

没过一会儿，白玉林一脸嫌弃地打开门，毫不客气地说：“五爷干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我欠您的债呢。”他的声音清冽，语调却婉转，让人难以确定他是冷淡还是热络。

渐一拱手笑笑：“这回真是叨扰了，我有急事找我二哥，他在这儿吗？”

“二爷走了有两三个钟头了。”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二爷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

渐一叹了口气，说：“行，那不打扰你了，改日再来拜会。我得接着去找。”

白玉林疑道：“这么急吗？”

“这回真是急，不瞒你说，是家里的事。”提起家里，渐一想起二嫂对白玉林的冲撞。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朝白玉林作了个揖，说：“听说昨晚你受委屈了，这真是抱歉。”

“那算得了什么委屈，二爷来道歉，我已经觉得大可不必，五爷就更没必要朝我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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