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被白玉林呛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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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林这出戏，唱的是一个被欠债的父亲卖去做童养媳的女人，从小到大受尽了欺辱，可谓红颜薄命。

这戏让渐一想起了兰若，兰若便是个苦命的人，从小被家里人卖了，失去自由，受人欺侮。

渐一渐渐把兰若代入主角，神情飘忽起来，像是入戏了。主角最后在心上人的帮助下逃走，脱离苦海，在渐一看来，仿佛是兰若遇到自己，终于过上幸福的生活。

等整场戏结束，渐一才慢慢回过劲来。这场戏他听得过瘾。白玉林的唱腔高如行云流水、低如涓涓细流，身段也是张弛自如。渐一心想，自己虽然不懂梨园艺术，唱得好不好却是听得出来的，白玉林确实厉害，难怪这几年名声越来越大。

如此想着，渐一便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拜会一下白玉林。本身他就是包场的主人，也理应去和白玉林打个招呼。

渐一抬头看了看兰若的雅间，隔着帘子，他隐约和兰若对上了目光。他眼睛不离兰若，伸手把伙计叫来，让他带话，自己则冲兰若招了招手，起身朝后台走去。

后台外摆了一溜的花篮，渐一竟也看到了自己的，想必是丁胜提前打点了。他掀开门帘，越过吵闹的戏子和伙计，径直来到白玉林专用的房间。门里没了门外的吵闹，只有白玉林一个人，静坐在镜子前，脸上有一丝哀伤。

渐一的脚步猛地顿住，手握着门把摇摆了两下，正犹豫间，白玉林已经扭回了头，脸上的凄婉一扫而空，笑道：“五爷既来了，站在门口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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