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个教室在上音乐课，教曲子，哀乐，我听着像是在替我和99号唱赞歌，挺相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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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后在S楼上的计算课我逃课了，同伙是99号，我们在天台，我们躺着看雪白的保护层，99号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但悲伤和恐惧却仿佛是流动的液体，它把我们裹住，它让我们窒息。

“我像问了句废话，纪行那种只要是别人碰过的东西都会嫌脏的人，我是做不了那个欢迎他回家的吸血鬼的。”

许久后，99号沙哑的这样说了一句。

楼下有个教室在上音乐课，教曲子，哀乐，我听着像是在替我和99号唱赞歌，挺相称的。

“不会的。”

这样很简单就能安慰到99号的话，我却说不出口。

他明白的我也明白，在陈倦面前委曲求全，拼命活着的99号，他已经没有再站到纪行面前的资格了。

又过了许久，操蛋的下课铃声都响了，99号才又笑着说了句：“不过好像也没关系，能见到他就好了。”

我张了张嘴，好容易打算说句话了，我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赶在我前面响起的，是学校内的广播。

“请99号吸血鬼速来管理员办公楼陈主任办公室。”

尖利的女声不断的循环，我看着99号站了起来，我坐起来，拉住他的手腕，我问他，你要去？

我和99号都明白，甚至这所学校的每一个吸血鬼都明白，每次陈倦借由广播叫99号过去，无非就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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