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停了一会儿。然后，脱掉了外套。

-----正文-----

1989年8月，东柏林

“我们开始上课，”弗拉基米尔将领带扯松了些，拿起一支粉笔。“因为我的私人问题，我们这学期的课程有可能缩短两个周，或者三个周。所以我们不得不加快进度。”

如他所料，讲台下传来几声不满的嘟哝。学生们阴沉地交换着眼神。孩子。他平静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他们不止不想坐在教室里，还想到大街上去，扛着旗帜挥动拳头，叫喊一些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意义的口号。

“我知道你们想去哪儿，”他重新面对几十个攒动的人头，背后的黑板上多出了几个笔画平直有力的单词，“学校的规章把你们关在这儿，但照我看，管得住你们的人，管不住你们的思想。就算我站在这儿，你们的注意力也完全不在课本上。”

就在这时候，三个迟到的学生闯了进来。

“甚至有些人的身体才刚刚来到这儿。”

几个坐在前排的姑娘咯咯笑了起来。

他招呼他们进来。随着跑动的重心起伏，笔盒在书包里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音。经过弗拉基米尔时，一个黑发青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教室门砰一声关上了。

“我刚才正在说，我们这门课要加快进度，做好提前几周结课的准备。你们最关心的期末考试不会提前。但对待作业，你们决不能拖沓。否则就会在成绩单上发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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