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散户赌徒，两头下注从来不是什么好办法。

-----正文-----

周五的物理课围绕着一群德国人、一个丹麦人和一句话——“在量子力学的世界，一个粒子不可能既有确定的位置同时也有确定的速度”。

“施密特先生，请留一下。”

那个在第一堂课上迟到的黑发青年一头雾水，与同伴交换了茫然的眼神之后将书包甩在肩头向他走来。

等其他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教室只剩下打算接着上自习的寥寥数人，弗拉基米尔从公文包抽出一沓作业纸，将其中一份交给施密特。“是这样，我注意到你在作业里引用了很多文献。”

“有什么不对吗？”青年接过那篇以学科历史与未来展望为主题的文章，看他的目光有些忐忑。

“不，这样很好。你的作业很不错，完成度很高。”他停了停，“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多读一些年份更近的文献。近几年物理前沿发展也很快。这对你以后做研究是有帮助的。”

“噢，”施密特松了一口气，“我明白了。谢谢您，教授。”

“还有一件事。”

“我听说最近有一个经济论坛。你父亲会出席吗？——别紧张，我不是去告状的。”

小施密特腼腆地笑了。“最近确实有什么活动，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您说的经济学论坛。我爸爸要去致辞，还要参加宴会。——本来要参加会议的领导临时有事，他就被拉去充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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