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保持沉默。

-----正文-----

“部长呢？”

“都不在。”

……

“那都是什么人？”

“这些人刚刚烧了史塔西的办公室。”

“意料之中。”他低声说。秘密警察在东德人眼中是什么货色，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他们来了！”

“他们想干什么？”

办公室陷入一片混乱。最后人们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只留三个人摧毁文件。其他人，把武器都拿出来，每人保证至少两把枪、子弹充足。”

“手榴弹呢？”有人问。

“我说的是所有武器。”他重申了一遍。

“外面不是军队，都是些老百姓——”

“这些老百姓已经把史塔西的办公室烧了。”他向异议者投去冰冷的一瞥。

都是老百姓。他当然知道。只是以防万一。他绝不愿意让驻地陷入混乱。

“给驻军司令打电话。”他吩咐道，“请他们派一辆坦克——随便什么，把这些人吓回去。”

立即有人在按下代表德累斯顿苏联驻军基地的一串数字。片刻后，离座机最近的姑娘把话筒扣在胸前，脸色苍白。

“他们说，没有莫斯科的命令，他们不能行动。”

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半条街外的呐喊声猛地被放大了十倍，先于脚步和棍棒穿透了四壁。

“继续跟他们说。告诉他们，外面至少有一千人，”他烦躁地踱起步来，“莫斯科不能什么都不做。”

太安静了。静得好像每个人都听得到微弱电磁波连接的另一头。从那里，传来的只有单调的忙音，以及跨越半个大陆自西伯利亚而来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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